第四百四十七章 该隐赫斯特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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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该隐赫斯特的女王而言,时间只是一个模糊得不能再模糊的概念。

她不知道第多少次抬起手去摸那罩住了自己面庞的铁面具,这东西像极了她的贵族护卫们会佩戴的那些银色面具,但不同的是,她所戴的是一个无法轻易取下的囚笼,那金展的面具,或者说丰笼将她的头部死死地困缚了起来。这金風使她无法用肉眼视物,无法进食,甚至呼吸也是无比的困难,但她却始终活若,流淌于她体内的血液让她能够长久地存活在这密闭从治愈教会的远征之后,这里就成为了她的丰房,一个看上去拥有精美装饰,但却被彻底封死的牢房。

睡眠与清醒.生存与.死这些概念都渐渐地变得模糊了起来.安娜莉丝甚至快忘记与人对话的感觉了.当她在那金展面具下睁开眼睛t.黑暗中总会显现出一些无法别真假的画面,她能够看见那一场将该隐赫斯特化作死城的可怕屠杀,同时也能够听见污秽之血的传承者们在被教会猎人处死前所发出的惨叫与哀嚎。

而.她却又能看见那匍匐着巨大非人身影的小教堂.能够听见回荡于其中的隐晦低语,每当那声音响起时,她体内的血液便会产生--阵阵的悸动,就如同回应天体的海潮一般不断地冲刷着她的血管与脏器。

但是安娜莉丝已经看不见希望了。

她遍又一遍地在自己的记忆中搜寻着那些可能可以为自己带来线嗜光的名字,-次又一次地回忆若自己所信任的每个流落在外的该急就斯特猎人的名字同族的覆灭并不能让她感到伤感与愤怒,甚至连些许的悼念也没有,因为安娜莉丝比所有人都清楚所谓“污秽之血族存在的意义。她奇望于那些没有被卷入那场屠杀之中的护卫们能够回到这里,让她从这永恒的丰笼里离开,为她献上珍贵的血污。然而安娜莉丝知道,洛加留斯是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找到自己的之子诞生。安娜莉丝突然回想起了那个将污秽之血带来该隐赫斯特的外乡人.至今为止,她都无法理解这名猎人选择为自己效忠的原因。

他毫无疑问是猎人中的佼佼者,但是污秽之血族的女王突然发出了一声轻笑,她可以感受到.那个叫“伯恩”的猎人并不是真心实意地对自己效忠,这样的一个人真的能够在这种情况下回来么?如果能回来的话.恐怕早回来了,

她自嘲若,摸索若从那张孤独的椅子上站起来,虚弱与疲劳使得她的一举动都极其地迟缓、吃力。

女王伸手抚摸着竖立于地毯两侧的石像一刺痛感为她带来了恰到好处的刺激,血液沾染在了石像之上,这位不老不死的血族女王发出了一声轻笑,她将自己的面部贝向那沾染了自然而就在这时,安娜莉丝却突然听见了一个自己以外的声源所发出来的声音。

那是脚步声。

安娜莉丝顿在了原地,她听见那声音在朝自己靠近,她本能地朝后退了一步,然而身体的虚弱却使得她失去了平衡朝后倒去。

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她并不恐惧,反而有些惊奇,因为她并不惧怕死亡,甚至也不会惧怕治愈教会与洛加留斯,但她却好奇究竟是谁会在过了这么久之后重新造访此地。然而安娜莉丝的话语却被一股她-直以来都在渴求若的气息所彻底打断了,她感受到了鲜活且强大的“血”的气息,那气息远比她体内的血液更加纯净,此刻她就如同数十年没有接触过酒的酒鬼,她用力地抓住那只扶住自己肩膀的手,恨不得将其一口吞没。

“呵,我尊敬的女王这面具已经让你只能生活在黑暗里了么?”扶住安娜莉丝的人扶着这位女王走出了数步.让她重新坐回了那张陪伴了她不知多久的椅子上。他身上的衣物是残破的,那之前波无数剑刃刺穿的鸦羽披风现在勉强披在他的身上,苍白的发丝自然垂下.失去面具覆盖的面庞上透若一股戏谑与不屑。

而这个时候,安娜莉丝女王终于也认清了对方的身份,她坐在那儿,情绪少有地激动了起来:“我的骑土我没有想到你能归来。”

“你没想到?”

伯恩却突然笑了起来:‘可你明明刚刚才想过,哪怕身陷囫囵,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真实想法么?”

血鸦,或者说伯恩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石像,他一眼便看见了那沾染了些许血迹的石像,于是他信步上前,用手指轻轻地碰了碰那血液,随后将手指抬到了鼻端。

“安娜莉丝,你的血液太淡了。”

他的语气之中充满了失望,甚至可以说是藏者-一丝愤了。“闹剧,荒诞的闹剧!”

他大笑起来,动作和笑声都是无比的夸张

“可笑的是,我竟然一直在为了这些事情浪费时间”

他的语气是如此的狂放,语句之中更是没有了半粉对于该隐赫斯特的尊重,但就是这些话语却已经让安娜莉丝意识到了什么,她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反问道:你找到血污了?你找到合适的血液了,是么?”

“没有。”,伯恩无情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但是我感受得到,你身上有血的味道!”

“该隐赫斯特只剩下我们两人,你会成为我唯一的配偶,我们将会对彼此效忠。”

伯恩侧过头,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下,他原本的黑色眼瞳中却反射着淡淡的血红。

他将披风轻轻撩开.露出了自己那“镶嵌”着血珠的胸口:“这根本不是血污.血污也不能让创造血之子。”

“我的女神你被欧顿骗了,也被你自己的白日梦骗了。”

他冷笑着说道:“我们都是被鲜血欺骗的愚者,你还记得你的那位远亲女孩么?她或许还要叫你声姐姐.但她可比你聪明得太多了。”

“是我亲手送她坐上的马车,而那个时候,她就将自己与血液断开了,而如果该隐赫斯特早能那样做,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