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时机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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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和某些东西产生了密切的联系。

现在,赵颂雅终于可以清晰地认知到这一点了.像是眼球,又或者是什么其他的东西。赵颂雅能够捕捉到自己与那球体之间的关系,但她尝试若与其建立连接时,便会立即得到回应,而当她紧闭双眼时,甚至能够在一-片黑暗中“看见”那体的存在,它就像是漂浮在深邃海洋上空的一个肥皂泡,上面映射着断断续续的画面碎片,但是当赵颂雅想要观察那些画面的内容时,球体上的光彩却又在瞬息之间消散无踪。在以前,在张凉还未失踪之前,他曾经与自己讨论过有关于“洞察力”的话题,在张凉的口中,他偶尔也将这种能力称为“内在之眼”,

赵颂雅曾经觉得这样的一个词汇是基于”insight”的字面翻译,而现在,她觉得张凉给出的这个词语确确实实有若自己的道理。

伴随着那些怪异实验的进行,她的待遇变得更加优厚了,甚至于在她的强烈的要求下,她甚至获得了使用一些电子仪器、纸笔,以及光明正大使用自己的塔罗牌的权力,在她需要急私的时候,摄像头也会短暂的关闭。

如今的她总会时不时地回忆起自己以前所经历的事情。

早在她开始学习塔罗牌的时候,那位教导她的老师总是会反复地和她强调一句话:“牌只是工具”,

然而赵颂雅对于自己的这副塔罗牌总是非常的依赖,曾经有段时间,她事无巨细都需要用自己的牌来进行解答,从出i要换的衣服到中要吃的东西等等均在其列。

然而她也清楚,对于很大一群人来说,塔罗牌这类事物无非是一些钻了心理暗示空子的“玩具”罢了,因此她也并不愿意告诉别人相关的一些事情,倒是赵逢那位与她最为亲近的长辈从来不会对她的兴趣表示任何的反对。

甚至还有些支持。现在,赵颂雅真正意义上地明白了这句话的意义,尽管这种建立在精神上的奇怪联系让她感到有些许的不安和恐惧,然而她的确可以直截了当地“获取”到自2内心之中做出的最真实的判断,而且让她惊异的是,这判断似乎总是正确的,从来没有欺骗过她。在这段时间中,她已经经历过了不知道多少种看上去荒诞不经的测试.有的时候,她甚至需要去回答一些她根本没有办法,也没有可能了解的知识问题,而当她尝试者向自己的内心探求答案时,那些赵颂雅从未接触过的怪异知识却又会整整齐齐地陈列在她的脑海里。

而当她对这种奇怪的现象用塔罗牌进行占卜的时候,却会频繁地看见“世界”与”命运之轮”两张大牌,无论是在什么问题上,无论是在什么环境下,它们总是会成双成对的出现。而且它们总是逆位的。在塔罗牌中,这两张大牌的倒立并不算是什么坏的情况,相反,在很多时候它们还会代表比较不错的发展态势,只是总会美中不足。

而当二者组合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指向同一个词语。

“时机未到。”

但这“时机”到底指的是什么?

赵颂雅实在是得不到答案,就算她向自己的“内心”提问,也同样没有一个准确的回答。她再-次闭上眼,让自己那有些烦躁的情绪安定下来。在她的意识之中,在那虚无的黑暗里,那个上下漂浮的孔洞球体似乎正在发生若某种变化,它上面的纹路与色彩缓缓地变化着,就如同一童孔溃散的眼球。

“哐!哐!”

屋内有人在用力地撞门,木门因此而不断地震颤着。尤瑟夫卡面色阴沉地站在门口。她抓着一支采血瓶,那原本是要给治息教会的修女阿黛拉用的,然而现在,她的情况已经让尤瑟夫打消了原先的想法。紧绷的神经和长期以来的疲急使得她变得非常虚弱,色更是苍白得过分.甚至已经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了。哪怕她能够在血月之下维持着理智,并且不受到疫病的干扰,在长时间不断地重复这种与病人接触的工作之后,也终于有些支撑不住了。

猎人营地空得吓人,哪怕亨里克结束了对营地四周的巡查,营地之中也最多最多只有六个人,其中三个都是病人,剩下能够进行正常交流的就只有小维琳了。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尤瑟夫卡回过头,非常勉强地朝着维琳露出了一个笑容,女孩同样也是非常的虚弱,就仿佛四周那寂静的森林在不断夺走她的精神一样,最近两天,她已经有好几次大哭若醒来了,她在做梦时会提到那位外乡猎人的名字,会提到她的父母与姐姐的名字,当然还有亨里克与尤瑟夫卡的名字。让尤瑟夫卡感到非常难过与不安的是,在女孩的梦里,她所梦见的所有人似乎都走向了某种不详的结局,而且那结局远比这无山境的黑夜更加可怕。

眼前的房门还在不断地震颤着,然而尤瑟夫却无可奈何。那位可怜的老人对

于自己和维琳颇为温和,除了看上去有些痴呆之外,也并没有更多麻烦的地方了,而那位阿梅利亚主教,在这段时间直在平稳地沉睡若,有些时候,尤瑟夫机乎要以为她已经死去了。至于阿黛拉,这位治愈教会曾经的修女,现在却每时每刻都被癫狂缠绕着,尤瑟夫卡不得不将她困死在房间之中,只有在享里克在场的时候才能检查她的情况。

这漫长的黑夜看不见尽头,同样的,尤瑟夫卡地已经看不见什么希望了。

“尤瑟夫卡小姐,营地外有人然而维琳的一句话.却让意志消沉的教会医师立即打起了精神,她本能地抽出了腰间的手枪,向维琳投出了询问的眼神。

然而还没等女孩回答,她就听见营地的木门被什么人推开了,于是她连忙朝着维琳做了个手势,让她找地方躲好.自己则握着手枪小心英翼地走向了营地大门的方向。

她看见了-道白色的身影,心中立时惊,对于危险的敏感使得她抬起了手枪.然而却根本没来得及扣下扳机.因为-道细长的影子已经从对方的手上甩了过来,精准地命中了她的手枪,将尤瑟夫卡最为可靠的武器打落在地。

尤瑟夫卡看着那张与自己几乎模样的面孔.嘴巴微微地张了两下,却发现要叫出对方的名字居然有些艰难。失去了一只手管的女学者微笑着站在那儿,她换了一身衣服,尤瑟夫卡认出,自己的这个妹妹现在穿若的是圣诗班学者们才会有的衣装。只不过尤瑟娜你并未戴上圣诗班成员们的遮眼罩帽,她就这么笑吟吟地看若尤瑟夫卡.踏着轻盈的步伐走到了她的身旁。

螺纹手杖被她挂在了腰间,尤瑟娜尔伸出手,她似乎想要去摸女医师的脸,但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做。

尤瑟娜尔的眼睛在女医师那瘦削而虚弱的面颊比扫过,她的笑容保持着不变,于是她抓住了尤瑟夫卡的手学,手指轻轻地搭上了对方那已经显得有些凸出的手指骨节。

“好久不见。

她亲呢地凑上前去,几乎是将自己的下巴架在了尤瑟夫卡的肩膀上,就这样对者女医师的耳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