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那位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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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张凉带着自己的路德维希圣剑走在返回的道路上时,他的大脑中仍然停留着那个教会巨人屠杀那些居民时的场景。

张凉对于治愈教会与民众之间的关系早有心理预期,但却没想到,在这个因为某种特殊原因被“摘离”出来的噩梦之中,屠杀与被屠杀之

“所以实际上,治愈教会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吧?”

“大概吧。林椰看上去稍微有点心不在焉:“对于那些行刑者们来说.他们都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的.那个大块头所要做的无非是清除掉敢于冒犯教会的刁民,而那些疯子要做的则是驱逐野兽。

“从这一点出发,没有一个人做错了。他斜了张凉眼:“刚来到这里肯定不会太适应的,不过听了这话,张凉的脚步不由得顿了一下,他忍不住问道:“椰子,你在这里困了这么久,就没有找到什么能够离开的方法吗?”

林椰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他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憋了足足有十秒钟之后,才憋出两个无比简单但却又极其无力的字来。

“没有。走了几步之后,林椰又补充道:“准确的说,是我放弃了。

此时的他们已然走到了那些猎杀者与兽化病人们曾经走过的大桥上,林椰抬起手,指向了与大教堂方向截然相反的另一头。

于是张凉便看向了那片自己之前一直没有关注过的区域,而当他的目光接触到林椰所指的事物时,整个人便如同触电了-般怔在了原地。

在他所指的方向,有着另外一座高大的教堂,那样式与他们刚刚路过的治息教会大教堂极其相似,甚至可以说是一模样,但不同的是,但真正让张凉傻眼的却并不只是这些建筑,而是那位于建筑后方,悬挂于天空之上的那块奇异光斑。

他可以肯定那光斑不属于任何种天体,那既不是太阳,也不会是月亮,因为哪怕是在亚楠所看见的血色圆月,也绝对比不上它的大小,只不过看了一眼,张凉就确认,那光斑自己早在以前就看过了而且看过不止一-次。

光斑的边缘呈现出溃散的趋势,而它也并不是一个完整的明黄色的“圆”,在它的内部,有若大量的“花纹”,就如同嗜血猎人们那遭受张凉在那场暴雨当中看见过它,在林椰与维图斯的“失踪”时也看见过它。

林椰苦笑道

“因为村的事情?”

没错”,林椰点点头:我对那事情并不清楚,也只是偶尔听见其它的猎人提到过,但他们都不会细讲,因为真正经历过的人他叹了口气:“我的直觉告诉我.在那种楼的后面或许就隐藏若这个梦厦最大的秘密.也是我能够真正离开这里的唯一道路.然而,然而我没有办法。林椰点点头,他沉默了两秒,从大桥的护栏上移开身体,看上去就像是结束了自己的休息:“关于那位路德维希我还是有一些了解的.这不宜久留,我们边走边说吧。路德维希,对于这位治息教会的首席猎人,人们的评价总是非常的复杂。

说的准确一些,人们甚至不用刻意地去讨论、评价路德维希,就已经能够感受到他自身那奇特的内在矛盾了。

在亚楠,这是对路德维希最为常见的句评价,当然这是从那些认同他的身份,认同他所做的事情的人的口中说出的,在其他一些人的口评价往往就会发生扭曲与变形。

“秉持礼仪的疯子,就连野兽听见他的名就要逃命。

诸如此美的名号在民众之间不断传播若,而在另外一些猎人的口中,路德维希甚至还背负着叛徒”的名号。作为最早的一批猎人,他的老师实际上也是所有猎人的老师,但是路德准希的狩猎风格却与其它老猎人们的风格截然不同,借由敏捷的身诡异的变形武器所进行的捕杀在他的身上几乎是看不见的。

有人说他比该隐赫斯特的人都更像是骑士,因为他从来不会使用那些精巧.灵活的猎人诡兵器,而是偏好着那些势大力沉的重型兵刃。

当然,使用武器的偏好不同绝对不会是他离开猎人工场转而与劳伦斯合作并创立治息教会的真正原因。就连他自己,也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其中的细节,而当人们尝试着去推敲他的选择产生的原因时,却惊奇地发现,最有可能促使他做出这

个决定的居然与“利益”毫不相关。劳伦斯对他所阐述的治息教会的理念让他感觉自已找到了知音,而他也乐意为了自己所追求的理念与精神去付出一切,每当兽灾来临,他总是站在第一线的人,这让所有其它的猎人都院到汗颜,每当猎杀结束,他身上的厚重衣物总是会被野兽的鲜血所浸透,而他则从来不会害怕因此,他的学生们.大多也都是受他的影响,愿意将这种精神一直保持下去,而他们的努力事实上也成

为了治患教会的门面。

这些手持宽大剑刃,只身与体型夸张的野兽们拼杀,坚守者那根本不应该、也不可能存在于亚楠的荣耀与骑土精神的猎人们被称为“圣剑

然而直到那一天,当这诅咒降临下来的时候,那位教会第一猎人曾经为了守护民众,守护教会所做的所有事情,承受的所有痛楚,最终都以更加残忍更加可怕的方式降临在了他的身上。林椰结束了自己那断断续续的陈述,此时的他们已经距离那条血河非常近了,那眼血腥气正在不断地往张凉的鼻孔里钻。

“那是我这辈子看见过最可怕的景象,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膀胱。

听到这话,张凉不由得看了一眼那血河,随后又顺若血河中血水流来的方向看向了远端,如果他的判断没有错的话,这条河流的起点,似乎正是远方的那座背靠着钟塔的教堂。

这里的血,该不会

“都是他制造出来的。林椰回答道:“都是从那些被他杀死的人的身上流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