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五章 人间处处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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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最得意第两百三十五章人间处处是不易在天亮之前,宁映雪把要对李扶摇说的话全部都说了个遍,然后她才心满意足的跳下屋顶去寻那个她嘴里的师兄。

李扶摇没有跟着去,或许本来他就觉得自己不该掺和这件事。

看着宁映雪远去的背影,李扶摇很想喝几口酒。

只是他很快便又想起了那件算不上大的事情,变得有些无奈,最后他只是仰头倒去,就睡在屋顶上,不过很快就入了眠。

宁映雪找到自己的那位师兄,第一件事便是丢过去一坛酒,杜一舟接过来之后,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这坛酒,想着要不了怎么这么些年过去了,你竟然养成了酗酒的习惯。

宁映雪不知道杜一舟心中所想,但是开口点破,只是仰起头喝了几口酒之后,就直白说道:“刘梅远被老祖逐下山去了,当然,下山之前被我打断了腿,他辜负了一个女子,我看不顺眼,总觉得不如师兄你痴情,仔细一对比之下便更忍不了。”

杜一舟低头看了看宁映雪腰间的木牌,笑了笑,“你现在是书院院长,想做什么,想来老祖也不会太过于拦着你。”

宁映雪低头瞧了几眼,有些直白的说道:“要不是老祖没有几年时光了,我不会接下这破玩意。”

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杜一舟脸色便有了些变化,仙岩老祖是仙岩书院的开创人,又一点一点的把仙岩书院带到了现在的高位,成为了延陵北疆的四大书院之一。

修士的岁月很漫长,走到青丝境之后便能活三百岁,像是仙岩老祖这种春秋境的大修士,已经能够足足活上一千年,可惜的是,当年的洛阳城的一事,让仙岩老祖受了不可挽回的重伤,寿数已经大大减少,现如今又过去了百余年的光景,实在是再难强撑,依着他自己估计,只怕再有十几二十年,他便要走到生命的尽头。

因此在最后的岁月里,他不得不开始为书院打算,选继承人便是这些年他一直在做的事情。

从之前的杜一舟,到现在的宁映雪。

传承真的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即便是圣人,也很重视,若不重视,这世间也不会有学宫,不会有沉斜山。

说到底,既然无法离开人间,便都会死。

圣人也会。

圣人的寿数没有人清楚,但也不会如想象中的那么长。

因为这在云端的十二位圣人当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参加过六千年前的那场大战,不是他们不愿意,而是那个时候,他们都还没出生。

至于那些个从大战之后存活下来的圣人,现如今也没有任何一个还存于世。

因为他们也活不了那么长。

成仙一直都是一件极难的事情,从前难,自从六千年前那场大战之后,便更难了,因为这六千年来,没有任何一位圣人得以离开人间的。

那道存在于典籍之中的天门,再未在人间显现过。

圣人们一直认为这是六千年那场大战导致的结果,那场大战让山河与妖土以及佛土分割开来,虽然还能够互相往返,但实际上,便已经分成了三份。

山河既然破碎了,要想飞仙,便更难。

可再难,总有人想去做,因为这件事的诱惑,很大。

圣人是人间最尊贵,最强大的修士。

可不能长生。

而飞仙便是长生。

圣人们暂时没有能够飞仙的法子,那这人间也不允许其他人有飞仙的希望,尤其是剑仙。

朝青秋这些年的境界提升的很快,从最开始踏足沧海,到现如今的山河第一人,杀力无双。

用的时间竟然只有一百年而已。

没有人会怀疑他有朝一日会比这些圣人先一步踏进天门。

可也没有觉得他会当真先走出那一步。

倘若这是六千年前,无所谓。

可这是六千年后,世间有很多他在意的事情。

剑士一脉需要他的庇佑,若是他飞仙离去,离了这人间。

人间依旧。

剑士却很有可能再不存。

所以飞仙对圣人们来说很难

,对朝青秋来说更难。

他要忍得东西太多了。

因为想起老祖寿数而想起太多事情的宁映雪有些失神。

好在最后没有继续深思下去,宁映雪喝了几口酒,看着杜一舟,请求道:“师兄,老祖最后的时光,我希望你能回去陪陪他。”

她没有说太多道理,只是回到了最初想说的那些话。

在生死面前,讲道理,她也觉得有些苍白无力,与其如此,倒不如说些真情实意。

杜一舟想起了最开始走上小崖山,第一次见到那位看起来不正经的老祖时的场景,然后脸上浮现出了一个笑容,最后他点点头,“好。”

在这座山寨里待了很久的杜一舟决定要回到小崖山,这个消息并不让人觉得意外,至少在李扶摇来看,就很正常,因此当他知晓之后,他也只是点了点头。

背好剑匣,这一次,他和宁映雪一起下山。

两人下山途中没有任何交谈,只是最后分别的时候,她骑走了李扶摇的那匹马。

那匹马虽然很不愿意,但好像也不敢反对什么,最后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李扶摇,李扶摇觉得有些好笑,但最后还是没有留下它。

然后那匹马不情不愿的向南而去,而李扶摇便要一路向北。

在往北之前,他又和杜一舟一起走了一段路,这一次,他又给李扶摇讲了一个故事,故事和之前的那一个,不太一样,只是不知道的真假。

李扶摇耐心的听到了最后的结果,然后才笑道:“要是我还以说书为生,我肯定要把这个故事整理整理,然后便用来赚钱,一定会骗到很多小姑娘的眼泪。”

杜一舟哈哈大笑,这是他这些年来,最为开怀的一次。

李扶摇没有笑,他只是轻声道:“我总觉得,喜欢一个人,就要竭力护住她的周全,不然之后再怎么缅怀,她也不知道,更是没有意义。”

杜一舟认真道:“我觉得这句话说得很对。”

李扶摇笑了起来,似乎也觉得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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